当《折腰》男主刘宇宁的 “鼠系长相” 引发全网吐槽,当 “古装丑男” 成为年度热梗,内娱古偶剧正在经历一场荒诞的审美地震。
究竟是谁在力捧这些与角色格格不入的 “丑男人”?

古偶剧的本质是造梦艺术,观众对男主的期待始终围绕 “颜值 + 苏感” 展开。
从早期《仙剑》系列的胡歌、霍建华,到 “天涯四美” 的严宽、乔振宇,中式审美中的 “端正大气”“英气勃发” 是古装美男的核心标准。
观众要求的不是 “绝对完美”,而是角色与演员的气质契合。
如《寻秦记》中林峯从软弱少年到铁血帝王的蜕变。
《大汉天子》里黄晓明的少年英气,均通过外形与演技的双重加持,让观众信服角色的合理性。

然而当下古偶男主的选角却屡屡突破底线:刘宇宁窄脸细眼、仪态佝偻,被吐槽 “贼眉鼠眼”;
陈家赫在《山有木兮木有心》中五官局促,被调侃 “只有家世显赫”;

宋威龙在《相思令》中因 “猴系长相” 被讽为 “猩球崛起”。
这些演员的共性在于:既缺乏传统审美中的周正感,又无法通过演技弥补外形差距。
导致观众难以代入 “枭雄”“贵公子” 等人设,甚至出现 “女主花痴脸与男主颜值不匹配” 的割裂感。

“古装丑男” 的批量涌现,本质是资本逻辑对影视工业的全面侵蚀。
在 “唯流量论” 主导下,选角标准从 “贴合角色” 异化为 “数据优先”:
刘宇宁作为网红出身的歌手,自带短视频平台的庞大粉丝基数,其 “丑帅” 争议本身能带来话题热度,即便演技青涩,也能通过营销 “反差感”“人设红利” 快速变现。
这种 “黑红也是红” 的畸形生态,使得《折腰》在一片骂声中热度破纪录,印证了资本对 “争议即流量” 的病态依赖。
与此同时,成本控制成为压垮审美标准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相较于培养科班出身、兼具颜值与演技的演员,启用网红或跨界艺人成本更低,他们往往接受更低片酬,且自带宣传资源。
服化道的敷衍更让问题雪上加霜:流水线式的发套、缺乏层次感的妆造,不仅无法掩盖演员缺陷,反而放大其面部短板(如刘宇宁被勒紧的发套凸显局促脸型)。
当资本将预算更多投向流量分成与营销炒作,留给角色塑造与视觉呈现的空间自然被压缩。

更深刻的危机在于审美话语权的丧失。资本通过大数据分析用户偏好,用 “少年感”“病娇感” 等标签化审美驯化观众,导致多元化的男性形象被单一化。
曾经 “亦正亦邪的顾惜朝”“温润如玉的欧阳明日” 等复杂角色难觅踪迹,取而代之的是千篇一律的 “冷面霸总”“疯批王爷”。
演员只需完成 “瞪眼、皱眉、耍帅” 三板斧,便可在流量池中占据一席之地。
这种 “劣币驱逐良币” 的恶性循环,让观众审美变成只要演员不丑到极致,便可勉强接受。
从 “天涯四美” 到 “古装丑男”,内娱古偶的审美变迁映射着时代的浮躁。
我们期待的从来不是千篇一律的 “建模脸”,而是一个允许多元审美共存、尊重创作规律的影视生态。
当资本将演员异化为流量载体,当行业用 “数据达标” 取代 “艺术达标”,观众的视觉尊严正在被一步步消解。